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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家眷夫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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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 家眷夫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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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君孺回道:“不見。”

窩在衛君孺懷中的衛子夫不安的蹭了蹭,閉上了眼睛,什麽王夫人李夫人的,好容易困意襲來,管她誰,例外都不開,姐姐說不見,自己正好連搖頭都不用動了。

可沒過多久,瑕心就又進來了,跟衛君孺耳語幾句,才跪下搖了搖閉眼休息的衛子夫,道:“皇後,奴婢鬥膽,您還是見一下蓋靖侯夫人吧。”

衛子夫不是在閉眼休息,她真的睡著了,算下來她快兩天一夜沒合眼,實在是困倦極了,猛然被晃醒,驚得一身冷汗,四處張望,“鼎湖怎麽了?!”

“不是鼎湖,不是鼎湖。”瑕心慌忙安撫她,“真不是鼎湖!是蓋靖侯夫人,王信的夫人,老太太許久不出來了,又誠心誠意等了許久,奴婢看著不像是來等消息的,鬥膽請您見一下。”

衛子夫松了一口氣,原來不是鼎湖,這裏是椒房殿,沒有別人,有沒有新的消息......

手腳並用的從衛君孺身上爬下來,靠在憑幾上揉著眉心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

衛君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瑕心,“不到兩盞茶的時間。”

瑕心歉意的笑笑,伸手遞過洗漱巾帕,服侍衛子夫緩緩起身換衣換妝,“別的不說,好多夫人想上前跟她搭話,都被蓋靖侯夫人擋了回去,就連南宮公主和隆慮公主也沒有機會上前。”

衛君孺停下收拾桌子的動作,轉頭好奇道:“隆慮公主來了?”

衛子夫敲了敲腦袋,也問道:“就她們兩個,平陽公主沒來?”

“隆慮公主是奴婢剛剛出去的時候才來的,上前給蓋靖侯夫人請安被拒之後,跟南宮公主兩句話不合扭頭便走了。南宮公主倒是還在外面坐著,沒有動,只是在跟言思言瑾公主問衛長公主的事情。”

衛君孺上前來幫衛子夫整理衣服,賭氣道:“她是在問言笑的事麽?我看她是想打聽阿步和小衿的事,哼!也就是你愛攬這種爛攤子,錯了輩分的姻緣你也支持,南宮公主說不定憋著多少怨氣對你呢!”

這個大姐就是嘴硬心軟,衛子夫知道她不是真心的,不然兩人成親時,最大的禮金也不會是她主動要求出的了。“那不然叫回來棒打鴛鴦?好了,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我剛剛迷迷糊糊的,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是舅母過來了,還以為是誰家的夫人,她說什麽?要討論言瑾的事情?現在?”

瑕心道:“是呢,就是現在。”

衛子夫雖然狐疑,也知道不管有什麽關於言瑾的事,現在談論都不是個好時機,但舅母家日常也都與自己相處和善,輩分還在她之上。

就算此時是個硬骨頭,自己也得啃!

“見過皇後。”縱使王信夫人天性開朗愛八卦,老來喪夫也是不少受打擊,病後再起明顯老了許多。

衛子夫本就是個心軟的人,看著此番景象,也是心中難受,“舅母不必多禮,今日事務繁雜,未能及時請您進來也是有所顧慮,還請諒解。言瑾有什麽事,您盡可直說,若是有什麽得罪您的地方,還請您也不要放在心上,我替她給您賠罪,都是我這個皇後做的不好,這些年沒有放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。”

王信夫人依舊是那副充滿了八卦的神秘笑容,調皮的敲了敲拐杖,“皇後,我可不是那些愛指使孩子們做這做那的老婆子,我是喜歡言瑾那小姑娘,這兩年被言思帶著總往禦前去服侍,笑容也越來越多,她一個生母犯了罪的公主......”

“舅母...”

“即使大家都不說,我也是知道的。”王信夫人大大咧咧的阻止她,感慨道:“一手舉薦進宮的姑娘,做出那樣的事情,我這心裏......唉......是又憤恨又佩服...想不到她竟然能做這麽大的事情。”

佩服?!蓋侯的夫人,也是王信的兒媳婦,擔憂的出口,“母親!”

“好好好,我扯遠了。”王信夫人拱手道:“此番言論確實不妥,皇後憐惜我一向八卦胡說慣了,就別怪罪。”

衛子夫尷尬的笑笑,她有些不懂王信夫人來的意圖,只好回道:“不會。”

王信夫人還要再說些什麽,門外卻逐漸傳來吵鬧聲,景福跑進來,“皇後,外面各位夫人等得著急,被南宮公主帶著都往這裏來了。”

!!!衛子夫心頭一沈,起身往外走去,剛剛踏出門口就見到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過來了,言瑾和言思急得跳腳,卻礙於人小勢弱,一個人都攔不住。

領頭的南宮公主冷哼道:“好啊!皇後與舅母在這裏聊得開心,卻冷落我們一群人在外面,是有什麽秘密不能讓我們知道?難不成又看中誰家姑娘要嫁給蓋侯!”

蓋侯夫人氣得夠嗆,自己本就是個醋壇子,她還要往自己身上扯這些,自己的婆母都不介意這些,她提出來就是存心惡心人,那就別怪自己了,“南宮公主慎言!就算蓋侯是你表兄,可你這般出口隨手給他加姬妾,也太過分了!況且就你的眼光,還真入不了我的眼!最後是準備加不上就把自己的姐妹推出來麽?”

“你!你閉嘴!”南宮公主沒料到對方上來就懟,還說什麽朋友,肯定是舅母這個八卦嘴把自己和劉隱的事情告訴她的,一時氣得半天沒想出來回覆的話,只好把火往衛子夫身上燒,“皇後!椒房殿一向自詡賢德仁厚,把這麽多官員家眷,侯爵夫人置放一邊是不是過分了些!”

“那就要看你說這話,是想我稱呼你為姐姐,還是南宮公主了!”衛子夫也分外不悅,她這是挑好欺負的下手麽?

“皇後怎麽稱呼舅母,就怎麽稱呼我!”

“那姐姐本著仁慈寬厚的名聲,該幫我招待客人才是。”衛子夫沒工夫跟她一人瞎扯,丟下一句,就往後看去,點了韓說的夫人出了,“韓家夫人,好久未見,如今未央宮有宿衛宮禁之事多煩憂,陛下在鼎湖修養,龍巖侯韓侯爺也是想來問一下陛下情況的麽?”

“皇後見怪,我家侯爺在城外垂釣,一時回不來,只是傳信回來問我衛大司馬如何了?”

“......”衛子夫往後掃了一眼,衛君孺沒有跟出來,只好回道:“那你該去長平侯府的,來椒房殿幹什麽?”

“妾身先是去的大司馬府,可是...可是平陽公主說,還不如來...來椒房殿...皇後不是衛大司馬的姐姐麽,長平侯府的人此刻應該在椒房殿......”

平陽公主!衛子夫暗暗咬牙,真行!這種時候她還不忘給自己添堵!她是覺得形勢還不夠亂,還是已經胸有成竹陛下無事了?難不成衛青先給她遞了消息?

不會,衛子夫又否決了這種猜測,如果是先給了平陽公主消息,田仁就不會恰好趕在丞相前面深夜入宮了,一定是鼎湖發現不對,拼著速度回來的。後面他和終軍若是有時間去平陽公主府報信,萬事平安,那自己現在也不會見不到言笑和曹襄,他們兩個一定是因為形勢險峻,還在忙著。

“衛大司馬府的人還真不在。”正在衛子夫思考的時候,王信夫人開口接話了,“要是大家被別人引導來聽秘聞消息的,可以都回了,或者明日去我府上,我最喜歡熱熱鬧鬧的聊些有的沒的,就是沒有,我都能給各位拽出點內幕。椒房殿能有些什麽好聊的,你們沒看日常來請安的兩位八子都在這裏幹等著麽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,李八子說了,太子都病了,還跑出去見禦史大人,兩人密探一天不見人,誰不知道張湯大人最得聖心,太子沒準已經在拉攏人了!”

“我等也是來表忠心的呀!”

韓說夫人緊著補了一句,“妾身們也就是想知道陛下如何,太子如何?皇後可有用得上我們的。”

“是啊!是啊!”

“也是想盡微薄之力!”

“也不是,我只是跟大家來聽聽,皇後若是覺得吵鬧,我等回去就是了。”

“你怎麽回事?都等到這個節骨眼上了,還退縮,搞得好像我們逼你一樣!”

“那本來就是你們逼我!”那夫人倒是也直白,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前面的南宮公主和丞相長史夫人,她可看得清楚,若是好事,李家怎麽會只來了個六七歲的小姑娘,家中夫人一個沒來。“宋姐姐的小孫女都被李八子看得分毫不離兩位皇子,我怎麽走得了。”

??顏八子伸手拉過了言慧,狐疑的去打量李八子,自己好像有些低估了這位八子!

還有人在繼續吵,“你什麽意思啊!”

顏家的幾個女眷開口不耐煩的道:“哎呀,這小孩子玩到一塊還值得關註麽,最重要是陛下怎麽樣了!”

“皇後若是需要醫官,需要兵力什麽的,也可以透個意思,怎麽誰都不見,偏偏叫了蓋侯一家進去,我們也是摸不清情況啊!”

南宮公主看到大家都開口了,好整以暇的側身而站,一副看好戲的樣子,別的不說,衛子夫慌手慌腳的樣子就是讓她開懷。卑賤奴虜爬上高位,面對這樣的場景,束手無策的樣子最是讓人好笑,她就該有自知之明,討好所有人,老老實實的當個隱形人,怎麽敢開口要掌少府?還與平陽分庭抗禮!平陽說的對,她便是那種小人,日子過好了就忘記當初被提攜的恩情!

蓋侯夫人看著場面越發吵鬧,擔憂的回頭問道:“母親,這怎麽辦?”她們可是來幫忙的,本想得了皇後承諾,就出手一個個解散掉這群夫人,但是鬧成這樣,他們也不能立馬一個個拉走去說服吧?

王信夫人站在衛子夫身後,看不清她的神色,只是見她望著人群許久沒有說話,還以為她被嚇到了,內心有些猶豫,若這樣就不知道怎麽處理了,她想求皇後的事情恐怕也沒有著落,那又何必惹一身腥呢!還是先看看的好。

衛子夫倒沒有覺得束手無策,只覺得早上那群吵人的畫面又來了,可憐她即使對這些人分外熟悉,若是一個個點出來,也能猜到對方來的目的,但此時吵成一鍋粥,還是有幾分慌亂顯露出來。

場面逐漸失控,人聲鼎沸越發有上前之勢,江統領都欲帶人上前,被她幹脆的拒絕了。長安城現在需要外松內緊,椒房殿若是動手,被傳出去,陛下病重都會被編成薨逝!

與其這樣,衛子夫幹脆也不去想每個人的目的,免得自己還要一個個見,還不如分幾波,捋清楚有哪些是可以用的,哪些是要安撫回去呆著的,還有哪些是要敲打的。

韓說夫人,這是個努力求上進的,跟韓說本人還是有點區別。當年陳阿嬌行巫蠱事,郎中令就是韓說,所以劉徹曾因為他斬釘截鐵的跟自己保證絕對無事。所以與其說她在丞相那邊,不如說她盯著郎中令的位置,想要韓說立功封侯之後,再此重掌實權。

那位剛剛提到李八子的,是...是...蕭慶的兒媳吧?蕭家家風那麽嚴謹沈悶,她應該跟蕭慶表現得一樣,是想爭權立功,做大世家。

還有說醫官的,衛子夫面色有些發黑,還是跟他有關——樂成侯夫人,肯定還要引薦能人異士......若真有能人異士,怎麽相面的時候沒告訴樂成侯的姐姐,繼位康王的孩子,是跟她姐姐關系不好的少子劉賢?

真是胡鬧!還有說來表忠心的,聽說陛下快死了就來表忠心,劉徹活蹦亂跳的時候,沒見他們問安出策......

“都說夠了麽?”衛子夫聲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。

言思見大家沒有聽話的樣子,拉著言瑾悄悄穿梭在人群中,小聲道。

“皇後回應了。”

“聽聽皇後怎麽說”

“皇後說話了。”

衛子夫也無奈,她嗓子已經啞了,實在沒力氣喊,況且自己一個人怎麽也喊不過這麽多人,只好盡力的大聲重覆了一遍,“都說夠了麽!”

看到衛子夫難受的樣子,瑕心也冷下臉來,站到李八子位置的外圈上,端端正正的大聲問道:“李八子!皇後說話,請問你聽到了麽?”

或許是往常這樣一問話便有錯要罰,劉胥被嚇到了,本能要哭,卻被旁邊李家的六七歲的那位小姑娘及時堵了嘴。

李八子周圍的人,頓時有些緊張,都不出聲了,加上大家被提醒皇後說話,聲浪漸歇,陷入莫名詭異的靜謐中,不知道該看瑕心還是皇後。

瑕心卻一點都不露怯,雖然在衛子夫面前軟軟的,在後宮妃嬪面前,她的震懾力一向比景福還要高!

“李八子!皇後剛剛說了什麽,請您重覆。”

“這...妾身惶恐,剛剛沒有聽到。”

瑕心眼神冷冷的掃過她,一板一眼道:“宮規森嚴,皇後訓話,八子該仔細聽訓!您並非侯爵夫人之列,還請多加註意,未來若是以此教導皇子,皇後也不方便替您再擋一次陛下的責罰了。”

李八子咬牙附身,“諾,妾身記住了。”

衛子夫適時的接話,“剛剛韓說夫人聲音最大,想請纓,那本宮還真有件事!這郎中令恐怕有事在忙,一時找不到人,可未央宮現在的安全也很重要,當初期門草建,是韓說收攏期門領郎中令一職護衛陛下左右,想必對人員整編、訓練、換防均有經驗。”

“是,皇後盡管吩咐。”韓說夫人喜不自勝,也不顧李八子和丞相長史夫人那邊的臉色,滔滔不絕道:“妾身這就把侯爺叫回來!”

“日常當有留存,你就請龍巖侯整理好,呈上來就是了。”

“諾!”韓說夫人領了命,三步並作兩步的告辭,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。

剩下的要請纓的又都要開口,衛子夫卻道:“各位自然都有要出力的,可我不一定熟悉,贈藥請醫,都可以去簡卿那裏留存,這樣即使本宮用不上,丞相那邊有用上的也好及時找到各位。”

“皇後這可真會打發人!”南宮公主看一半的人要走,出言道:“剛剛讓韓說去整理文案,可郎中令一職,多年整改擴編,之前的情況早就沒什麽意義了,我看是皇後搪塞人吧!”

衛子夫還想說話,王信的夫人卻插話進來,“那你覺得韓家還可以做些什麽呢?讓他直接替了李敢做這九卿之位麽!我看你是逼著皇後沖九卿動手,攪亂朝堂,將來等陛下回來再告皇後忤逆亂來之罪吧!”

“舅母這話,我可就不敢聽了...你難道不是向著皇後麽,也許你們在裏面達成了什麽交易。”

“交易?哼!”李信夫人拐杖敲得地板直響,“你是覺得朝堂亂了還是未央亂了,亂到需要我們蓋侯一家出來幫扶?笑話!連皇後掌的少府都謹守其職,剩下的,只因為陛下不在幾日,就亂了?!你是看不起後面那幾位夫人的夫君能力,還是太小瞧陛下的能力了!”

“我!”

“你可是他姐姐啊!你怎麽能不信陛下他平安呢?怎麽能不信陛下任命的九卿官員呢!這種流言也傳,你真是太不妥當了!”

“是啊,我家夫君也沒那麽差。”有不懂情況的跟著被帶歪了,剛剛開口又被蕭家的兒媳婦拽了回去。

王信夫人被兒媳婦扶著上前,緩緩道:“不就是想知道陛下病況如何麽?皇後,你剛剛跟我說鼎湖情況前日來報一切如常,有什麽不好告訴他們的!就是陛下心緒不穩打翻了藥碗,還不肯用琥珀的,讓未央宮送些白玉質地的,怎麽?少府有了些新的進項,陛下鋪張些又如何!咱們誰私下裏還沒碎過些玉啊,環的!”

“......”衛子夫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信夫人,清清嗓子道:“是,各位如果家中有白玉質地的碗碟茶具,也可以送過來以表忠心,本宮一定快馬加鞭送往鼎湖。”

“都回吧!簡...簡卿吧?不是可以記錄各位來訪,留個名就回吧!”

衛子夫上前一步,看著南宮公主道:“想聽消息的,可以跟南宮公主回去!姐姐一向賢德仁厚,我安了姐姐的心,就麻煩姐姐安撫諸位了。畢竟您是陛下的姐姐,應該不會盼著陛下病重難行的消息吧,定會對所有消息慎之又慎!”

“......”南宮公主也不好再反駁,眼神掃過後面的一群人,才回道:“是,皇後有消息可要早日告訴我,也要通知後宮的眾人,別平白耽誤了顏家姐妹的聚會,非要讓人誤以為長安有異!”

顏八子冷不丁被點名,第一時間竟然去看了李八子,那人在跟周圍的夫人交換眼神,還有那個六七歲的小姑娘,聯姻!是她原來做的,李八子會用這種手段麽......

最想知道陛下身體如何的可不是自己,這次......她怎麽覺得自己被當棋子了呢!

“都走吧!”陽信侯夫人終於擡頭,拉著搖擺不定的官眷都走了。

陽信侯呂談的夫人,剛剛反駁眾人的那位,看來張坐也出力了,衛子夫望著南宮公主笑了回去,開口卻是對李八子那邊的人說,“胥兒,你就去吃熏魚吧!帶著李家小姑娘一起,可要早去早回,別貪吃。”

“謝皇後!!”李八子一個不察,手下的三個孩子就都跑走了,剩下幾個大人尷尬的站著。

很好,“一切如常最好!”南宮公主扔下這句,也帶著她們都撤走了。

衛子夫長出一口氣,讓暗處的江統領退下,轉頭謝道:“有勞舅母,今日為我解圍,我知道最早撤走的都是平常跟您往來甚深的人家。”

王信的夫人示意屋裏說話,可進屋卻沒坐下,站著道:“我家那位已經不在了,子弟也不算出息,若是我先前那個姐姐肯定就翻白眼看我們了,就看你平日喊我舅母親親熱熱的,送禮也沒冷待我們,說句話而已,又什麽不能幫你的呢?”

“這都是子夫應該做的,舅母先坐!”

衛君孺去扶,王信夫人卻擺擺手,接連道謝卻遲遲不坐,並示意兒媳婦和衛君孺退開。得到衛子夫點頭後,衛君孺才跟蓋侯夫人一同出門去。

“嗨,應該做的…這世上有多少人連應該做的都沒做到,就敢伸手要些不該要的!只是,子夫,她們也只是想為保全自己的利益,本沒有太多的壞心思,如果……將來若是算賬,你別把她們放在心上。”王信夫人指了指門外。

衛子夫這才明白她說的是留了記錄的事,“簡卿?”

王信夫人局促的點點頭。

衛子夫這才露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,無奈搖頭,震懾手段而已,她竟然當真了,“自然不會,椒房是天下女子的椒房殿,怎麽會無端為難她們呢。”

王信夫人笑著點頭,皇後是真的仁德啊,就是有些人被利益蒙蔽雙眼,故意看不清,真是可惜......

她放了拐杖,退後恭恭敬敬、端端正正的長揖拜道:“皇後長樂未央,千秋萬福!”

這才該是皇後之風啊!除了來看熱鬧的,剩下那一半的女子、夫人,都是被自己夫君叫來的,也是身不由己啊......別最後犯了錯,她們卻是首先挨罰的。

之後蓋靖侯夫人在椒房殿密談了一個時辰,才離開。

之後衛子夫就靠著衛君孺又睡著了,一直到等晚上田仁和終軍來回報之後,衛子夫這心才算徹底放下,躺到了榻上。

長安,終於算是暫時穩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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